Miss栗子

写的东西烂大街,别看

【镜赛】绅士

* @司逝 你的镜赛,然后非常迟抱歉

*非原剧世界观

*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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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.
午后时分,年轻的绅士在屋内享用他的下午茶。玻璃内温暖,玻璃外小雨淅淅。

这显然不是一个愉快的午后。

01.
赛罗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时候,下午天,湿漉漉的空气,黏在身上的水汽。

下午茶该在外面喝的,房间里喝起来没情调。

赛罗如是说,镜子骑士抿抿红茶,不急不躁安抚小爱人略显幼稚的抱怨:“下不了多久,茶在哪喝不是喝。”赛罗撇撇嘴,一口闷了茶水,烫得咋舌:“要喝就得有个好气氛啊不然喝什么啊。你就这毛病,喝下午茶还不挑地方。”镜子骑士温和笑笑,拣一块饼干吃,那是赛罗爱吃的胡萝卜饼。

“那是我要吃的!”赛罗当下就急了,站起来揪着镜子的衣领,毫不犹豫啃上他的嘴,舌头探进镜子嘴里,恨不得把饼干卷出来吃掉。镜子显然不会让他这么肆意妄为,舌头打着卷咽下饼干,占据主动权。

废话,这是他的嘴,要是被赛罗占了主动他还要活吗?

两人隔着桌子,从简单的抢饼干变成绵长的深吻,亲着亲着,镜子双手一勾,压着赛罗滚到床上去了。

好嘛,这下午茶是喝不成了。


镜子思绪断了,他放下茶杯。盘子里的饼干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糊,他拾起一块吃了,胡萝卜的味道在嘴里爆发,带着微甜。可他觉得索然无味。

不会有人和他抢着吃了。

002.
下午茶用完,镜子骑士想出去逛逛,尽管外面下雨。


你就这点臭毛病了,下雨了逛什么。

赛罗以前总是这样,一边骂骂咧咧嫌弃他冒雨出去压马路,一边又拿上伞跟他一起去。

雨水里什么东西都像蒙了层雾气,模模糊糊看不分明。街上唯二的两顶伞靠在一起,像小蘑菇,在浩大的雨雾里穿行。赛罗伸手接雨水,雨水在手心里溅起小水花。赛罗起了玩心,手伸远些,接了雨水反手往镜子脸上泼。

镜子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偷袭一下,半张脸湿了,连带额前短短的头发。赛罗幸灾乐祸地笑起来,伞柄几乎握不住了,伞也跟着摇摇晃晃,如河中即将倾覆的小舟。镜子不紧不慢,索性拉过赛罗,脸狠命往他脸上蹭,把水蹭些在他脸上。这么一拉,赛罗连人带伞,啊不——伞脱手了,整个人扑倒镜子怀里,沾了满脸雨水。镜子看着他笑出了声,手指将湿发往脑后捋。

“喂你干嘛啊,我满脸都是水啊!”赛罗不爽了,抓着镜子手腕抢他伞,将伞倾个角度,有意让雨水打湿镜子的衣服。镜子别开手揪他衣领子,嗓子里发出几声笑声,抱着赛罗的腰狠狠吻下去。

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。

镜子骑士的舌头伸进赛罗的嘴里,追逐啃咬赛罗的舌头。赛罗的舌头像条小蛇,又像泥鳅,滑得很,才碰到马上又遁逃到别的方向了。镜子有些恼火,把人拉拉扯扯按在墙上,胡乱地亲吻。雨伞尖尖上的水流到他脖子里,激起一阵凉意,这凉意倒是叫他清醒几分,很快又吞没在赛罗甜如蜜的津液里。

好像很多次他们都会演变成这样,一开始只是赛罗玩心起了非要作弄镜子,到后来被压在地上、墙上、床上狠狠欺负个够的又总是赛罗。因此,赛罗常吐糟他“绅士外表,禽兽本质”,每每这么说,基本都是做完失了气力的时候。

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现在的镜子骑士,已经没有人可以同他这样干了。


镜子骑士看看手里的伞,认命似的举起,又放下,步入雨雾。

003.
镜子骑士在外面游荡到很晚,回来时天已擦黑。这期间,他像个傻逼一样不带伞在雨里走,丝毫不管路人诡异的眼神。

回了家,衣服湿透了,赶紧洗个澡窝在被子里。他感到冷了,可他不愿意进被窝。被窝更冷,比心冷。镜子觉得自己脆弱了,越来越害怕夜晚和冬天,没有人睡在身边的空荡荡的床,比什么都让人受不了。

实在是太冷了。


赛罗也是怕冷的。

晚上赛罗睡得早,爬上床裹严实被子缩成一团,一动不动像雪球。他总说这样很暖和,暖气泄不出去。他怀里还揣着热水袋,哼哼唧唧,享受得很。镜子带着外面的冷气钻进来,赛罗好一阵嫌弃,嘟囔着把热水袋塞过去,背对着镜子往他怀里凑。镜子看他这一副口嫌体正直的样子就想笑,冰凉的手环上他的腰,在他头发上亲两口,安然抱着赛罗闭上眼睛。

赛罗给他手的温度冷到了,不满地动弹一下,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。

被子外面很冷,但被窝里面温暖如春。两个人的体温点燃了整个冬季。


镜子爬进被窝,被窝太冷,缺少一个能温暖它的身体。他打着抖缩起身子,摆了个像是要拥抱谁的姿势,忽的,眼眶一阵湿热。

004.
他和赛罗去年就分了,和平分手,完了以后老死不来往。赛罗说再看他会尴尬,干脆点,别见面了。那个时候,镜子面无表情,保持良好的风度,一下一下点头。赛罗双手插兜里,转身想走,脚尖却在地上摩擦了几个来回,然后,他反身回来,抓住镜子的胳膊亲他,眼泪咸湿,嘴角都是海水的味道。

后来又发展成老样子,两人又滚到床上去了。

分明是和以前一样的身体,一样的温度,可他们都知道,这不一样了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赛罗久违地在做的时候哭起来,好像要把眼泪都流干一样。镜子抹掉他的眼泪,手足无措,抱抱他的头发亲他,亲得满嘴都是海水的苦涩。

分手炮打完了,在以后就不用再见了。

赛罗恢复了平静,坐起来穿衣服。镜子在他旁边,默默看着他套上衬衫,穿上裤子。

“我送送你。”赛罗抬眼看他。“等会可能会下雨。”镜子没看他,望向窗外。

就是分手了,他还是考虑周全,一辈子老绅士病。

赛罗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同意了。镜子开车送他回家,一路沉默不语,车里的电台放着老旧遥远的情歌,上个世纪的。不好听,不符合赛罗的胃口,却叫他红了眼。

太过分了,赛罗想,简直就像祭奠死掉的爱一样。于是他说:“镜子,你品味堪忧啊,这么难听的歌都放。”镜子骑士没回答他,抬手关了电台。车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“我到家了。”赛罗拉开车门,跳下车,径直往楼道走。他没回头,可他知道镜子就在车旁注视他。于是他说“再见”,走上楼。


再见。镜子骑士死命想象出赛罗说再见时的语气,揣测着,小声模仿。

再见。

再见。

他的声音逐渐放大,他躺在床上,对着空旷的房间高喊出声,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两个字,直到说得嗓子发疼,口干舌燥。

再见。

他的手边再无那个嫌弃他身上凉但又凑过来抱他的人。

此时此刻,在午夜十二点的床上,镜子骑士这个年轻的绅士,终于意识到,赛罗不会再回来了,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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